危险激爱(2)

第九章「虹琳……我爱你……让我抱抱你……」熟睡的天银翻转过身,逸出一串呓语。被他翻身动作推醒的燕姿,原本还恍惚着,待她听清楚天银梦呓所呼喊的名字时,立刻清醒--虹琳?!谁是虹琳?他爱她!难道他还爱着另一个女人……先前有个「何瑞晶」,现在又出现一个「虹琳」,这男人到底爱着多少女人?!看着手上的戒指,燕姿被钻石的亮光闪得刺眼,那锐利的冷光像尖细的银针,狠狠射穿她的心灵。三天前公证结婚时向上帝宣示忠贞不二的承诺,还有这只结婚戒指所蕴涵的意义何在?「怎么了?已经半夜两点,你失眠睡不着吗?」天银再翻过身,想要搂抱燕姿的手臂扑空,他惊愕了下,苏醒过来,抬头问着坐在床沿,背对着他低头若有所思的燕姿。「没有。」现下毫无证据,她不能无理取闹。「来,让我好好疼你。」他把她拉进怀里,覆上热吻,接着手指探进她的睡衣,轻柔地揉拧她的双峰。「我不要。」燕姿撇开脸,阻止他的揉搓。「怎么突然闹情绪了?」天银不放弃地继续挑逗,他曲起膝盖抵至她的腿间,磨蹭着她的核心。「不要……」她还在气头上,没心情做别的事。「来,我来让你快乐。」他当这是女人一贯伪装矜持、吊男人胃口的伎俩。「我说不要就不要,想要,你去找别的女人。」燕姿以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绝他的侵犯。「别的女人?!」天银扬了下眉,「你是指薇薇吗?」老天!她忘了还有「薇薇」这号人物,他曾经在她面前和薇薇亲热过!燕姿的妒火像是被泼到汽油似的猛然爆炸开来。「那一次之后我和她就没有再联络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其他金主了吧!」天银耸耸肩,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你少唬弄我!」燕姿推开天银,起身又背对着他。「还在为以前的事吃醋啊?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再和她联络了,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天银靠了过来,把头轻搁在燕姿的肩膀,轻触着她的脸颊。「你骗我。」她用肩头顶开他的贴靠。「我为什么要骗你?」天银转而嬉皮笑脸,由后头搂抱住燕姿,大掌偷袭她尖挺的双乳。「因为你只想要得到我的身体,等玩腻了再换人。」看,这大色胚又开始不安分地毛手毛脚,贪图的不就是她的身体。「我是说过我喜欢你的身体没错,但那并不表示我不爱你啊!」他扳过她的身体,压上她,以膝盖顶着她胯间的敏感私处。「你又来了……」他太了解她的身体,舔吻着她的敏感带,由耳窝、脖颈,乳尖处顺着下移,再以舌尖挑逗,牙齿含咬。「对你,我永远欲求不满。」他狭长的眼睛像波斯猫般闪烁诡异光芒,「我现在很亢奋,不信你摸摸看。」天银抓住她的右手引导至他的股间。「好熟……好烫……好硬……」燕姿感觉自己好象正握着一根烧红粗硬的铁棒,烫得全身发热。「来,我们来取悦彼此。」他示意她跪趴在他上方,转过身去,将她的臀部拉向他的面前,再以舌尖刺点她的柔嫩禁区,他将下方的黏蜜往上舔弄,挪开她的花瓣,在核穴中奋力翻转、掀动。「天银……那里……」她羞怯地尖叫,那私密的地方现在就展现在他面前,被他揉弄……被他舔舐……她的手握着他的硬挺,感觉它变得更加硕大,内部血管隐隐振跳,这奇特的景象让她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兴奋快感。「也帮我。」他用口吸住花瓣上的珍珠,缓缓移动。燕姿握紧掌心,努力搓弄他的坚挺,俯下身,以唇舌舔弄它的顶端,最后压入口中,上下吸含。天银难耐刺激地呼出呻吟,她的动作虽然生涩,却带给他无比的欢悦。「我……我快融化了……」他的手指穿刺着她的那里……快得几乎要摩擦出火焰。天银停下手指的抽插动作,迷眩地欣赏着燕姿内部微妙变化,他勾动舌尖舔食她盛放花蕊中心的蜜津,嗅闻微微散发出来的亢奋发情的香味。「不行……我受不了了……」她吐出一声娇吟,纤腰不断扭动,迫切地呼求。天银无法再忍下占有她的欲望,他将燕姿反转过身,下体紧压向她,充血硬胀的性徵长驱直入她湿润的密穴。「喔……啊……」燕姿喊出既亢奋又恼人的浪吟。「喜欢吗?」他在她的内部旋转、蠕动。「你好坏……」她出气似地紧抓他的手臂。「还有更坏的。」他觉得她的牢骚听起来非常悦耳。「呃?!」天啊!她居然有一丝期待!他绽开一抹淫笑,要让她尝试更刺激的感受,他把融入湿热沼泽中的硬挺拔出,然后更使劲地刺入深处,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抽送。完了!完了!她彻底被他的激狂征服,甘於被他带入欲望的深渊……(寻爱)就在两人沉浸在激情过后的甜蜜时,天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半夜三点,谁会打手机给你?」燕姿看到手机萤幕又显示「何瑞晶」三个字,一股酸涩又泛上她的胸口。天银没回答她,接听手机后他平静的神色显现出燕姿从未看过的慌张。「好,我马上到医院。」天银迅速起身,急忙着衣。「告诉我,『何瑞晶』是谁?『虹琳』又是谁?」燕姿再也无法忍受、无法装傻,忍不住脱口问出。「她们是我爱的女人。」他双手交叉胸前,定睛凝视燕姿。「你……你还说你只爱我,原来都是在骗我!」燕姿气得想把戒指拔下来丢在天银的脸上,却怎么也拔不下。「想不到你的醋劲这么大,我真高兴。」他是故意这么回答的,就为了看看她的反应。「我是在生气,气你骗我!」她改拿枕头丢向他。「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她们是我爱的女人没错,不过『何瑞晶』是过去的『爱人』,你和『虹琳』则是我永远的『爱人』。」他接下攻击,说出心中感觉。「什么跟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想这么轻易就把我唬骗过去!」她又丢了另外一个枕头,气得直鼓腮帮。「『何瑞晶』是我的前妻,「虹琳」是我的四岁女儿,这样你懂我的意思了吗?」他拍拍枕头,放回原位。燕姿愕了半晌,这才意会过来,「你结过婚?!」「五年前结的,不迟只维持了四年,一年前在和平的协议下办理离婚,女儿的监护权属于母亲,不过我仍然拥有探视权。」天银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你怎么都不告诉我?」燕姿努努嘴,歉疚於对他的猜疑,但说不出抱歉。「离婚不是什么荣誉的事,我何必说。」他拿起车钥匙。「那……你们都离了婚,她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你做什么?」「这阵子虹琳的气喘病频频发作,上一次瑞晶打电话过来,说虹琳突然发作住院,希望我过去陪她,我才临时取消和你的晚餐,在医院照顾虹琳,结果一陪就到隔天早上,才会延误了送你上班的时间。」他解释着,口吻有些无奈。原来那天他接到电话,说临时有急事要处理的就是这件事……「我跟你去。」燕姿赶忙起身穿上衣服。「好,免得你又胡思乱想。」约莫二十分钟后,天银和燕姿来到市区一家综合医院--「爸爸!」虹琳见到天银,可爱的小脸漾泛着喜悦。她就是天银的女儿!好可爱,好漂亮,还有着清秀优雅的气质。燕姿站在门口偷偷向内望了下,害怕贸然进入会打扰到他们。「虹琳乖,有没有好一点?」天银疼溺地抚抚虹琳的头顶,拿出之前他所购买的着色簿及彩色笔给她。「刚刚护士阿姨帮我『喷喷』,还打针针,我就不再咳咳了。」虹琳拿到着色薄及彩色笔,开心地欢呼。「嗯,虹琳最乖最勇敢了。」天银发现燕姿还站在门口,招手要她进入。「对啊!护士阿姨说我现在好勇敢,都不怕打针针,也不会哭了。」虹琳得意地抬高下巴。「天银,这位是……」何瑞晶从病房内设的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走进门的燕姿,纳闷地问道。「她叫季燕姿,我们三天前办了公证结婚,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天银赶紧开口介绍。「燕姿,这是我的前妻何瑞晶。」「你好,幸会。」燕姿主动伸出手,她对何瑞晶的第一印象是高雅,感觉她像个皇族贵妇一般,有着典雅的气质,温柔婉约,华贵亮丽,还有着一些骄气。何瑞晶楞了一下,像是无法相信似的,又再询问了一次。「天银,你真的再婚了?!」天银仅以点头回答,两人之间仿佛有着一层隔阂,充满陌生的距离感。「真是恭喜你们了……」她像是释然又像是惋惜,暗自吁了口气。「谢谢你的祝福。」天银搂住燕姿,一同接受前妻的祝福。「爸爸,这位阿姨是谁?」虹琳不懂大人的对话,提出她的疑问。「她是爸爸新娶的太太。」天银牵着燕姿走向虹琳。「你好,虹琳。」燕姿点头微笑,展现亲和态度。「爸爸的太太不就是妈妈吗?我已经有个妈妈了,不要第二个妈妈。」虹琳嘟起嘴巴,甩头不理燕姿。「虹琳,不可以这么讲话,这样很不礼貌。」天银出声教训她。「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何瑞晶代替女儿道歉。「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真的不在意吗?燕姿觉得丢脸极了,内心直想逃离。「爸爸,我今天参加幼稚园的画画比赛,得到第一名耶!」为了博取父亲的欢心,虹琳连忙邀功。看到女儿天真可爱的笑脸,天银的怒气在瞬间消逝。「真的吗?好厉害喔!想要什么礼物?爸爸送你。」「我要芭比娃娃。」虹琳举高手大叫。「好,明天爸爸就买来送你。」天银逗逗虹琳的小嘴,要她收敛音量,不要吵到别人。「天银,你太宠虹琳了,会把她宠坏的。」何瑞晶轻打了下天银手肘。「她是我女儿,我不宠她宠谁?」天银打开着色簿和彩色笔陪着虹琳绘图。站在一旁的燕姿望视着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天伦景象,心情陷落得更深。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甚至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此时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沉静,掀起一阵狂烈的风暴--「季小姐,我是何瑞晶,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约你到市中心一家名为『喜洛契』的餐厅吃个午饭。」乾咳了下,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艰涩,「呃……我约你的事,可不可以不要让天银知道?」「喔,好的。」突然接到何瑞晶的电话,燕姿惊愕了许久才回神。「我给你餐厅的地址。」何瑞晶语气略显急迫。「不用了,我知道那地方。」天银曾带她去过几次,她有印象。「那就这样,我现在就在这里等你。」这次口气透着一些雀跃。「好,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到。」挂了电话,燕姿转身看了一下正坐在客厅沙发观看影碟的天银。「天银,我有事出去一下。」「要去哪里?跟谁?」按下暂停键,天银转过头询问燕姿。「跟美琪,她刚才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空陪她去挑选婚纱。」说完,燕姿沉了口气。「嗯,早去早回。」天银似乎发现什么,却不揭穿。「好,有没有想吃些什么?我顺便带回来。」燕姿走至玄关穿鞋,伪装自然地转头询问。「『喜洛契』的义大利海鲜焗面。」他平淡的口吻中有着试探的意味。「什么?!」她震了一下,手中的高跟鞋掉落。「不顺路吗?」天银直视着燕姿,看穿她单纯的心思。「不会……」她被他无形中施加的压力压得呼吸困难。「等一下,我的手机给你,有事随时跟我联络。」天银走至玄关,把手机放进燕姿的提包。「那我走了……」「燕姿。」他突地叫唤出声。「什么事?」他是不是发现她在说谎……「不管你嫌麻烦,或是不想带手机在身上,我明天就去帮你申请办理一支手机。」他用着一贯强硬的语调,不容她反驳。「嗯……」为避免发生争执,燕姿只好点头答应。没多久,燕姿来到「喜洛契」餐厅,一进门就看到挥手招呼她的何瑞晶。「路上没塞车吧?」何瑞晶帮燕姿唤来服务生点餐。「还好,计程车司机知道捷径。」说完燕姿向服务生点了杯卡布奇诺咖啡。「虹琳呢?」「我母亲带她到动物园了。」两人客套地寒暄几句后,气氛渐渐有着过度客气的尴尬。「嗯……我知道我突然约你出来很冒昧,你一定也觉得很奇怪。」何瑞晶首先打破沉默,直接切入主题。燕姿别扭地笑笑。「我就直接开口表明我约你来的主要原因,其实我是想和你谈谈有关天银的事。」为了掩饰紧张,何瑞晶连着喝了好几口咖啡。「在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燕姿坦诚表示。何瑞晶发出一声他人难懂的轻笑,「天银有告诉过你关於我和他离婚的原因吗?」「他不曾提起,我也不便过问。」她搅拌着咖啡,好想将上头的泡沫和她的烦杂一同搅散。「我们之所以会离婚,是因为他占有欲太强,不许任何人事物来分享他认为属於他的东西。」「呃?!我不大懂你的意思。」燕姿感觉四周的灯光变得昏黯阴森起来。「结婚之前,我一直认为他的占有欲是因爱我而吃醋的表现,但是在结婚之后,他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独占欲望很强,到最后竟变成限制跟强迫。」何瑞晶此语说得相当无奈。「不可能这么严重吧……」燕姿犹如听着他人述说鬼故事般,惧怕得直打冷颤。「真的,婚后他不许我外出,不许我和外人亲近,更不许他人靠近我,甚至二十四小时跟踪监视。等我有了虹琳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完全断绝我和外界接触的机会,整天和他待在家里,我在这样紧迫盯人的压力下,根本没有任何喘息机会,完全失去自由。」她愈说愈激动。不许外出……不许亲近外人……不许他人靠近……燕姿想起上回在苏澳发生的事,她被两名男子搭讪,那时他的愤怒实在吓人,几乎想将对方碎屍万段似的。他对她真的是二十四小时跟监……接送她上下班,中餐晚饭甚至宵夜都有他陪伴,另外,他还要求她辞职好专职家管,又查问电话……天啊!一切全都符合何瑞晶所说……「结婚第一年,我怀了虹琳在家休养,朋友送我一只博美狗排遣寂寞,为了让小狗能适应新的环境,我要求带小狗外出散步,顺便做做产前运动,他拗不过我的请求,终於答应我。之后,我就每天在下午时刻外出溜狗,结果有天放假日,他趁我熟睡的时候,把小狗放进滚水里烫死……」语毕,何瑞晶声泪俱下,彷佛惊悸犹存,无法从伤痛中走出。「不要难过……」燕姿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拿出面纸让她擦拭。何瑞晶收下面纸,擦干眼泪,哽咽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事后我质问他,他居然回答说是因为觉得被我冷落,所以杀害了小狗。当时我真的是吓坏了,回家告诉父母,他们为天银安排一名心理医师辅导,但情况还是没有改善,他的病情反而愈来愈严重,最后我无法忍受,和他协议多次才终於离婚。」疑虑、惊愕、恐惧……等等复杂的情绪揪在心头,燕姿根本无从整理。「或许你觉得我讲的太过夸张,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有所感觉,天银强烈的嫉妒心、猜疑心,还有占有欲都有迹可循,你大可以自我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何瑞晶说的话是真的吗?天银真是这么偏激恐怖的人?从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事件看来,似乎完全符合了何瑞晶的说词,天银是明显有着那些迹象……四周充斥着诡异的幽静气氛,陡地,燕姿手提包内的手机响起,着实吓得她魂飞魄散。「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燕姿平抚下惊慌的心情,拿起手机。「天银,有什么事吗?」她看了何瑞晶一眼,小心翼翼地说着话。「你现在在哪里?」电话彼端的口气十分浮躁。「在婚纱公司……」糟糕!她怎么连声音都在发抖……「真是巧啊,婚纱公司放的音乐居然和『喜洛契』餐厅一样!」天银话中明显有话。「是吗?我没注意过……」「我想跟美琪说个话,她在吗?」他轻松地转个话题。「美琪她……她跟设计师去试换婚纱,恐怕不大方便……」燕姿连着结巴。「这样啊!那就不必了。」他沉静了下,「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吃晚饭。」「好,我会把焗面买回去的。」奇怪,餐厅的冷气颇强,她居然还会流汗?!「天银,查勤。」待燕姿挂下电话,何瑞晶刻意以诡异的口吻说着。燕姿僵硬地点头,整个人像被麻绳捆绑似的无法动弹。怎么办?她爱上一个极端危险恐怖的男人……她该怎么摆脱他?她摆脱得了吗?第十章「燕姿,你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回来后就怪怪的,好象变得很怕我似的,下意识一直在闪避我。」天银察觉到燕姿怪异的反应,只要他一靠近她,她便会藉故离开。「没……没有啊!是你太多心了……」燕姿在厨房洗碗,看见天银从书房走来,立即假装要上厕所。昨天何瑞晶所说的话还存在她脑中,像条魔蛇一般紧缠着她不放,像是非得将她勒至窒息才肯甘休。「希望如此。」他挡住她的去路,不许她再闪躲。「呃……我答应了美琪,等会儿要再陪她去挑选婚纱,约了下午两点在公司门口会合,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她立刻侧身转向房间,准备梳洗换装。「难得休假,你又要出去。」他横跨一步,又挡在她面前。「都……都约好了。」被天银的眸光一扫,燕姿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好,我载你去。」他的愠怒霎时消除,又是一派悠然。「不用了,你不是要赶稿吗?不用这么麻烦,我坐计程车就好了。」他迅速变换的情绪更教燕姿感到害怕。「刚才写好了,已经E-mail到出版社。」他拿起放置在电视柜上的车钥匙,「我不放心让你坐计程车,我马上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不用,真的不用麻烦!」燕姿赶紧阻止他,其实她并没有和美琪约定好去挑选婚纱,他若开车载她过去,一定会穿帮。「不会麻烦。」天银强硬起态度,走向车库。遥控打开车库,呈现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燕姿--「车子的四个轮胎怎么都破了?!好象是被人恶意破坏的。」燕姿慌张地四处探望。天银叹了口气,声音和心情同时转为低沉,「车子坏了就不要出门。」燕姿猛地打了个哆嗦,感觉天银的神情变得阴森怪异,连带着他周遭的空气也蒙上浓厚的阴黯氛围。突地,燕姿脑中闪过一道冷光,血液开始冻结--车子不会是天银自己破坏的吧?目的是为了不让她出门……「我看我还是叫无线电计程车好了。」她好想就此逃离这里……「不要出去,打手机告诉美琪说你临时有事不能陪她。」他抓住她,厉声宣告。「可是我已经跟她约好了。」她直觉自己快被恶魔吞噬。「不许,我今天就是不许你出门,快打电话给她。」天银狭长的眼睛因太过深邃而形成一片诡异的黑黯,只闪射出两道锐光,让他的气势更为骇人。「这……」她好怕,好想哭……「打电话。」天银拿起电话,强制命令燕姿。天啊!谁来救她……「啊……」两人静默地待在客厅已有两个小时之久,燕姿故意打了一个大哈欠,伸伸懒腰,在天银背后说道:「整天闷在家里有点无聊……」「跟我在一起很无聊吗?」他合上杂志,斜着眼冷冷看她。「我不是这个意思。」糟糕,她又激怒他了!「好,我跟你一起出去,我们坐计程车。」他霍地起身。「呃?!」他高大的身影突地宠罩在她上方,吓得她低喊出声。「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无聊想出去吗?现在可以出去了,怎么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他的语调虽然平和,却带有强烈的怒气。「我没有不愿意啊!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去看场电影好了。」燕姿心想出去总比待在家里这个危险地带好。於是两人走到玄关穿鞋。「哎呀!我的脚好痛……」燕姿右脚穿进鞋子,却突地感到一阵刺痛,连忙脱下鞋,脚尖接着流出稠热的液体。「啊!我的脚流血了!」「要不要紧?」天银蹲下查看,帮忙止血。「鞋子里怎么会有图钉?」燕姿从高跟鞋里倒出三个图钉,图钉尖头都沾了她的血。「把脚抬高过於心脏,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动速度。」天银将燕姿打横抱起,放置沙发上,拿出靠枕加垫。「好痛喔……」一连串的惊吓再加上剧烈的疼痛,逼得燕姿再也承受不住地哭了出来。「伤口有点深,得花一阵子才能完全止血。」他拿出急救箱,帮她擦药包紮。「你的脚伤成这样,这几天是没办法走路了。」他以棉花加压她脚尖的伤口,帮她止血。「是你故意在我的鞋子里放图钉的对不对?你想要让我的脚受伤,这样我就不会出门了!」她决定和他摊牌,好逃离他的魔掌。「你在说什么?!」天银一阵惊愕。「你好恐怖,为了满足你的占有欲,居然忍心伤害我……」她放声大哭,把心里的恐惧、委屈全都哭喊出来。闻言,天银皱皱眉,紧瞅着她。「一定是瑞晶误导你的,我就知道你昨天出门是去赴她的约,她约人习惯都会约在『喜洛契』,我打手机过去时听到餐厅的背景音乐就更确定是她。」他的话像一道巨雷,强打在燕姿耳里。「我大致猜得出瑞晶对你说了什么,我承认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不过,并没有她说的或你想像中的那么恐怖、那么病态。」天银直盯着燕姿瞧,看见她脸上仍显现惧怕神色,摇头苦笑道:「其实有着极端占有欲的人是瑞晶,她的精神状况向来就不稳定,她容易紧张,疑心病也重,我原本以为结了婚后,她的情绪会有所改善,怎知她的病情却更加严重,不仅整天疑神疑鬼,更会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生下虹琳后,她又罹患产后忧郁症,一不顺心或是感觉被冷落时,就会以自残的举动来引人关注,最后还进了医院诊治,经过长期的心理辅导后,一年前才总算康复,结果她以需要纡解自我压力为由,提出离婚。」到底谁说的是对的?燕姿迷糊了……「她一定跟你提及残害小狗的那件事了,那只博美狗是她烫死的。她当着我的面,故意做给我看,就因为我连着几天带小狗出门散步,她觉得自己被冷落,所以就杀害小狗泄恨,还威胁我若是再冷落她,她接下来伤害的会是自己。这桩本来就该结束的错误婚姻,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后来才不得不有所了结。」天银自始至终以平稳的口气述说着。这是真的吗?若是真的,他怎么可以对过往的阴霾表现得这么平静?好像无关己事的样子……「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在燕姿眼里,他看到疑惑不安,於是他懊愤地低吼了声。「你们这样各说各话,要我怎么相信……」她直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下诡异气氛,心平气和地说着:「前天,瑞晶的母亲打了电话给我,说瑞晶在知道我和你结婚的事情之后,精神方面的疾病又再度发作,还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她会不计后果来伤害你,提醒我能注意你的安全,我怕她真的会失控报复你,所以才不许你离开家里或是单独行动。」「是这样子的吗?」她惊惶的心渐渐被他说服。「瑞晶知道这屋子电脑中控锁的通行密码,我可以确定车子是她弄坏的,在你高跟鞋里放图钉的也是她。」终於止住了血,天银忙着替她包紮。「那虹琳……」她突地想起虹琳,天银这么疼爱女儿,何瑞晶会不会也因嫉妒而伤害她?「她想要的东西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得到,无论是伤害自己或是伤害别人都在所不惜,不过,一旦她得到便会加以珍惜爱护。虹琳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共属於我和她,她绝对不会伤害虹琳,所以我才放心把虹琳让给她抚养。」他了解她的担心,抚抚她的额头,要她先注意自身的安危。听完所有事情,燕姿不免心生感慨,「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天银眼神沉了一下,「我想,该等她精神状况平稳的时候,找她谈谈。」他起身,打通电话给何瑞晶的母亲--林如玉。「燕姿,我把家里电脑中控锁的密码换了。」这日,天银将燕姿接回家,进门时,他就告诉她改换密码的事。「密码是用你的生日,六月二十七日,『O六二七』。」「嗯。」燕姿听了大感窝心。「今天下午我做了你昨天看美食节目而想吃的『苍蝇头』,还有「翠玉豆腐』、『砂锅炖肉』、『摧花蹄铁』、『茄汁明虾』以及『文蛤巧达汤』,我们趁热吃吧!」他算好接她回家的时间,已经事先热好了菜。「好棒喔!天银你好厉害,看一看就会做了!」这么优秀、这么贴心的丈夫,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对啊!我是无可挑剔的。」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你好厉害,每次都能猜中我在想什么!」燕姿闻言诧异不已。「因为你是单细胞动物啊!」他改逗她的下巴,笑笑说道。「什么意思?」他又故弄玄虚,气得她鼓起腮帮。「了解意思对你而言太过复杂,你会负荷不了。」他朗声大笑。「你怎么说得我好象没脑筋似的!」这回她放下碗筷,赌气不吃。「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承认的。」天银知道她不会用筷子夹豆腐,一连帮她夹了三块放进碗里。燕姿被他贴心的动作软化,怒气全消,这才开开心心地用餐。突地,大门门铃响起,对讲机传来何瑞晶气愤急躁的叫喊:「天银,我是瑞晶,快点开门。」「你不是才和瑞晶的母亲约好,明天要她带瑞晶和心理医师一起过来家里,怎么现在就来了?」燕姿欲走向前去开门。「燕姿,你进房间去,门锁起来。」他拉回她。「为什么?」她相信她可以静下心面对何瑞晶。「为了安全。」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听我的话就是了。」「天银,你快开门,我要发脾气喽!」何瑞晶连着按下电铃,忿忿地破口大駡。「好……」燕姿这时才感应到危险紧张的气息,急忙躲进房间。燕姿进入房间后,天银按下遥控开启庭园的铁门及屋子的大门。「你为什么把家里的密码换了?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和虹琳来?」何瑞晶怒气未消,反倒有愈烧愈烈的趋势。「只要你不破坏家里的东西、不伤害人,我就欢迎你。」天银坐上沙发,跷起双腿,一如平时的安稳优闲。「我……我才没有破坏什么、伤害什么呢!」何瑞晶双眼心虚地乱转。「车子、图钉的事,你做何解释?」他直接挑明了讲。「我……」事情被揭穿,她乾脆大方承认,「我嫉妒她,我不要让她住在我的房子里!」「瑞晶,你要认清事实,你已经不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了!」他加重语气说着。「谁说我不是,我住在这里,你看,这沙发是我们一起选的。」何瑞晶兴奋地在沙发上坐下。「那是以前的事了。」天银叹出一口气。「以前……不!天银,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我是太爱你才会想要霸占你,真的,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何瑞晶跪了下来,握起天银的手。「瑞晶,你要知道,我们的感情已经不存在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不可能没有感情的!我们可以复合,可以像以前那样天天在一起……」何瑞晶跳坐到天银身边,想要拥抱他。「那种生活对我而言压力太大,我不想要。」他推拒了她。「你怎么可能会不想?!一定是那个女人煽惑你的,她故意介入我们,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她怒声咆哮:「她呢?她在哪里?我要找她谈判!」「她不在,出去了。瑞晶,明天有陈医师在的时候,我们再来谈好不好?」他试着安抚她。「不要!我现在就要找她出来谈判!季燕姿,你这个狐狸精给我出来!」她朝屋内大喊。「她真的不在。」天银故意不理会何瑞晶的激狂行为,要她自觉无趣的停止。「才怪,她一定在房间。」何瑞晶迅速冲向房间,打开了门。房门一开,天银心脏吓得差点蹦出胸口。「我不是要你锁门吗?」「我……我一时紧张就忘了!」燕姿本来想要躲进衣柜,但脚趾受伤的她根本来不及行动。「你这个狐狸精,把天银还给我,天银是我的,你没有资格抢走他!」何瑞晶发狂似地抓住燕姿的手,硬要拔下她手中的戒指。「瑞晶,住手,你敢再伤害燕姿,我不会再对你客气。」天银格开何瑞晶,厉声警告她。「天银,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不要讨厌我!」何瑞晶握着天银的手苦苦哀求。天银甩开何瑞晶的手,他无法原谅她的蓄意挑拨以及对燕姿的伤害。「把天银还给我,求求你……求你把天银还给我!」何瑞晶转而向燕姿哭诉求情。「瑞晶,其实你还是拥有天银的,他会是个好朋友,会帮助你度过情绪的低潮,我也愿意帮助你,我们可以一起分享他。」燕姿握住何瑞晶无助茫然的双手,给她慰藉。「你是说真的?!」她感受到燕姿的友善及关怀,高兴地惊叫。「当然,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燕姿将她颤抖的手握得更紧。「你……我骗了你,还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不会气我、怨我,或讨厌我吗?」何瑞晶这回落下的是感动的泪水。「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了解你的感受。」燕姿跟着她落下眼泪。「谢谢你……谢谢你……」何瑞晶感激地拥抱住燕姿。「我和天银都会帮你度过难关的。」燕姿回应她更为热诚的拥抱。天银在一旁看着她们,心中也起了感动,还有对燕姿心胸宽大的钦佩。这时,门铃又再度响起,传来的是林如玉着急慌张的声音,「天银,瑞晶在这里吗?」「她在,她现在很好。」天银回应对讲机,打开大门。「瑞晶,你怎么突然跑了出去?害我担心死了……」林如玉进门看到满脸泪痕的女儿,心头一酸,也红了眼眶。「我想见天银,所以就来了……」何瑞晶见到母亲就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心情立即平抚。「天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林如玉连忙点头道歉。天银摇摇头,释然微笑。「这位想必就是季小姐喽,喔!不!我应该改口叫你褚太太。」林如玉热忱向燕姿打招呼。「伯母不用客气,叫我燕姿就行了。」这是燕姿第一次见到何瑞晶的母亲,她和燕姿想像中的一样,是名传统女性,有着婉约及坚忍的气质。「瑞晶,我们回去吧!虹琳从安亲班回来了,一直吵着要找你。」林如玉万分疼惜地擦拭着女儿脸颊上的泪水。「好,我们赶快回去。」一想到女儿,何瑞晶的心就急了。「天银,燕姿,我们走了。」说完,林如玉带何瑞晶一同离开。「真希望瑞晶的病可以赶快康复。」目送她们离去后,燕姿不禁感慨地说。天银闻言仅仅闷哼一声。「天银,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这才发觉他的不悦。「你刚才说愿意把我分享给别人是什么意思?我在你心中这么不重要,你竟然愿意和别人来分享我?!」这股闷气一直蕴在他的胸口,让他十分难受。「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她闻到浓浓的酸味,咧开会心的笑。「哼!」她的笑让他觉得更酸更闷。「吃醋啦?度量好小喔!」燕姿笑得更加开心,觉得他吃醋的模样真的可爱极了。「我是生气。」他郑重声明。「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燕姿比个童子军行礼的动作,外加一个傻笑。「道歉?!还不够!」他被她滑稽的模样逗得勾起笑意。「那你要我怎么样?」她嘟起嘴,想伪装恼怒而耍赖过去。「我要你……」他大手袭上她的胸部,邪恣地抚揉着。「不行啦!」她想闪过他的侵袭,却又被他搂回怀里。「我很行的。」他暧昧地眨了眨眼,一手做出健美先生挤弄肌肉的动作。「好了,别闹了,距离胖哥和亚琴的结婚喜宴只剩两个小时,我们得出发了。」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好象粘上他似的,舍不得离开。「车程只要一个小时就足够了。」他撩高她的裙摆,手指慢慢滑进底裤「哎呀!不要啦!我头发才刚吹好,会乱的……啊……」接着发出的是恼人且愉悦的呻吟声。她怎么又这么轻易就被他挑逗成功了……「站着做就不会弄乱头发啦!」他解开裤头,拉下她的底裤,腰身一挺就殖入她的体内。「你这个大色胚……」她紧勾着他的脖颈,身体随着他的抽送而律动。「你也喜欢,不是吗?」他抬起一腿,急速地给予满足。此时,屋内满溢的不只是甜蜜的情爱,还有着激烈的性爱,绵延不绝、缠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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