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捕猎

  圣王历988 年(夜皇历616 年)8 月17日,在托尔托斯的一个无名山谷中一场遭遇战打响了。

暗夜精灵军是毫无征兆的突然从人类军队左侧的山坡上出现的,人类士兵们毫无防备,他们眼看着铺天盖地的敌人向自己的队列掩杀过来。

在队伍中段和自己的近卫骑士们在一起的贝德耶目瞪口呆,敌人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虽然行军匆忙,但谨慎的他并没有忽视斥候的安排,但他们还是被突袭了。那些斥候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许是迷路了,也许是被敌人的斥候消灭干净了,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到从山坡上向下冲锋的暗夜精灵长矛手们像一记重拳般打在了自己左翼的轻步兵队列上。那些轻步兵都只是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农民,刚一照面便被骁勇的暗夜精灵长矛手们击溃了。

走在队伍前列的重步兵们正在旗队长的带领下试图向侧翼回防,但贝德耶看到居高临下的暗夜精灵长弓手们已经瞄准了他们,死亡的箭雨接踵而至,仅仅三轮齐射便将他们驱散了。在双方接战的第一时间,人类军队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战力。

右翼的轻步兵虽然没有受到攻击,但和左翼一样正在溃逃,溃散中的轻步兵们甚至冲散了后队轻骑兵的队型。“秩序女神在上,这里简直是地狱!”贝德耶发出痛苦的哀号,禁不住用双手掩住面庞不忍看这混乱的惨象。但很快的,近卫骑士的喊叫声惊醒了他,环顾左右,身边还有三十几个骑士可以供他调度,“跟随我!秩序女神的骑士们,愿女神的荣光与吾等同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率领自己的近卫骑士们冲向正在砍杀溃兵的暗夜精灵的长矛队,希望能够暂时击退敌人为后队重整队型争取时间。

虽然人数不多,但身披链甲或片甲手持骑士枪和长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骑士们依然是可观的战力,贝德耶身先士卒更是鼓舞了骑士们的士气,暗夜精灵虽然是存粹的战斗民族,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加上几乎没有什么防护,重骑兵所到之处,立刻如修罗场般血肉横飞。

在冲锋势头减弱之后,贝德耶带领骑士撤出战团,重整队形后进行第二次冲锋,反复四次,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后,英勇无畏的他们竟逼退了十倍于己的敌人。

虽然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但敌人的后退让贝德耶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 “感谢女神的庇佑,秩序女神的骑士们,前进,保卫圣地萨尔诺福克!” 他高举手中长剑,大声的鼓舞士气,却意外的发现应声者寥寥无几。他的回头望向自己的骑士们,却发现骑士们和他一样正望向自己的身后,在哪里,一支暗夜精灵的生力军正缓缓的从左后侧方向进入战场。

希望瞬间便变成了绝望,贝德耶脸色黯淡,他知道胜利已经彻底离他远去了。人类军队的士气在这一刻迅速的跌倒了谷底,本来还算僵持的战局很快就变成了人类的大溃败。

对交战的双方来说,胜利和失败都到来的太快了,快到让人还没做好接受的心理准备的程度。

“长矛队压上去,长弓队给我把箭全射了。”暗夜精灵的战争祭司莎蒂卡声嘶力竭的向自己的传令官喊着,“告诉玫不要再追击溃兵了,让她的游侠队去阻截人类的轻骑兵。”她的嘴角不可抑制的高扬着,长耳朵兴奋得不住的颤动,她伸出两指指向天际,以混沌女神地上代言人的身份做出宣言:“塞露西维尔的旨意,莉姆丽丝的庇佑,这是女神赐予的胜利,这是神圣意志对玷污圣地长达百年的异族异信者的血腥复仇!”

“塞露西维尔的神圣意志!”“莉姆丽丝的复仇!”暗夜精灵战士们神情亢奋,红着眼睛高声呼喊着各种神圣的口号,迈着凌乱的步伐压向他们的敌人。一片喊杀声中,一片哀号声中,人类军队的主力很快便被暗夜精灵们彻底的分割合围了起来。

人类士兵们惊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全能全知的秩序女神啊,拯救您的信徒吧!”“这是女神在惩罚我们的罪孽!”他们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四面已经全是敌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跪在地上低声祈祷奇迹能够发生。

这一刻,本来砍杀声震天的战场忽然静寂了下来,塞露西维尔的子民在心中默默感谢女神赐予他们的复仇机会,普拉缇娜的信徒则在心中默默期盼在接下来的劫难中获得女神的救赎,他们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尊奉复仇女神莉姆丽丝为庇护神的阿拉普查森林的暗夜精灵们已经做好了用人类的鲜血来洗刷自己祖先耻辱的准备。

贝德耶在混战中被一个暗夜精灵长矛手刺穿了大腿,身边仅剩的几个骑士抬着他和他的旗帜撤退到一个山岗上,他们将他安置在一棵树下,护卫在他的四周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

此时的贝德耶已经因失血过多陷入了一种意识模糊的状态,他用他迷离的眼神环顾着自己最后的骑士们,他们的脸庞此刻已经满是血污,他们的盔甲已经多处凹陷,他们的长剑已经满是豁口,但他们依然坚定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前。这就是骑士,他对自己说,勇敢、忠贞、虔诚、敢于牺牲,这就是骑士。一瞬间,贝德耶感觉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他让骑士们扶他站起来,脸上恢复了一个大贵族应有的威严。

“秩序女神的骑士们!”他缓慢但沉稳的说道:“就在一百多年前,尊奉女神的旨意,我们的祖先们拿起武器,离开了自己的城堡和庄园加入了神圣的北伐,历经9年,他们终于驱逐了盘踞圣地的群魔,将女神的荣光和圣王的眷顾重新带回圣地,并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建立了女神在地上的神国,这无上的功绩使得我们的祖先得到了女神的救赎,他们的灵魂在他们死后得以升入神域常伴女神左右,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托尔托斯——我们的祖先第一次踏上的圣地的土地,为扞卫女神的地上神国再一次拿起武器,这同样是一场救赎之战,如果我们战死在这块土地上,我们的灵魂定能追随我们的祖先升入神域。骑士们,牢记女神赐予的神圣准则:骑士们,牢记在女神座下许下的忠贞誓言;骑士们,牢记女神赋予你们的崇高使命。愿女神祝福萨尔诺福克王国,愿女神祝福萨尔诺福克国王,愿女神的祝福与吾等同在。”

“愿女神祝福萨尔诺福克王国,愿女神祝福萨尔诺福克国王,愿女神的祝福与吾等同在。”骑士们跟随着贝德耶默念了祈祷词。他们知道这将是他们今生最后的祷告。

暗夜精灵战士们渐渐围拢上来,贝德耶一把推开了搀扶自己的骑士,尽管这一动作立刻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但他依然尝试着站直自己的身体。看着不断逼近的敌人,他用尽身体中最后的一丝气力,大声的向他们喊去:“我是地德波尔侯爵,萨尔诺福克王凯因的儿子贝德耶?德?安道尔?古德里安,我不能死在士兵的手里,我要求给予我和我身份相称的死。”

暗夜精灵战士们一阵骚动,并不会辨别旗帜和纹章的他们只知道自己围住的是一个人类贵族,但没想到他会是萨尔诺福克的王子和地德波尔最大的贵族。

敌阵之中,一个赤红长发的持矛女战士走了出来,她先向贝德耶施了一礼,接着款款的说道:“日安,尊贵的王子殿下,我是阿拉普查森林精灵女王阿丽雅授矛的大战士长米娜,塞露西维尔怜悯坚强的战士,就由我来实现你的最后愿望吧。

贝德耶此刻已经连支撑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他踉跄了一下,终于瘫倒在身后骑士的怀了,他用仅剩的力量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听说过你,复仇女神的神眷战士米娜,这很好。当我到神域晋见圣王陛下的时候,我至少可以禀告他我是死在一个神的使者的手里,更何况这位神使还是一位难得的美人。”这是一向幽默风趣的他今生最后一个玩笑了。

“一切都是塞露西维尔的指引。”米娜执起了手中的矛,指向了贝德耶的咽喉,“安息吧。”

“贝德耶侯爵大人蒙召了!”一片片哀号声接连从战场上响起,还在战斗着的和已经放弃抵抗的人类无不失声痛哭。

贝德耶的掌旗官骑士托马斯本来在后队负责护卫贝德耶的弟弟托尔托萨子爵贝利安,当贝德耶陷入重围时,他曾经试图用重整的轻骑兵队去解围,但很快轻骑兵队第二次被冲散,当贝德耶阵亡的消息传入他的耳朵时,他已经失去了和自己所有旗队的联系。他拼死冲出战场,身边只剩自己的妹妹一骑。

“秩序女神啊,保佑萨尔诺福克王国吧。”他摘下了自己的项链并低头亲吻项链上的V字吊坠,接着转身将项链递给自己的妹妹玛莉亚。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透露着无限哀伤的脸庞。

“玛莉亚,逃吧,”他平静的对她说:“顺着山谷到加勒利城去。如果秩序女神眷顾贝利安子爵,保佑他逃脱这场劫难的话,他应该会到那里去,我没能保护好侯爵大人,至少派你去保护他的弟弟。”

玛莉亚此时已经哽咽了,“可是,可是……,”她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将话说出口。

托马斯笑了笑,右手抚上了妹妹的脸蛋,为她揩去泪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之类的话并不适合咱们家族,我是一名骑士,我有义务为我的主人尽忠,可你不是,你应该坚强的活下去,将来找一个值得依靠的丈夫,将我们家族纹章上的天鹅图案传承下去。”

一小队暗夜精灵游侠已经发现了战场边缘的这两骑,正向这里扑来。“好了,快逃吧。”他最后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尽管语调中透露着不舍,但他还是咬着牙推开了她,并用剑在她所骑的马的屁股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托马斯!”玛莉亚一声惊呼。吃疼的马迅速的奔跑了起来,几秒之后已经跑到了数十米之外。“托马斯~~~~!!”渐行渐远的妹妹声嘶力竭的高声呼喊哥哥的名字,但哥哥已不再目送妹妹离去,他重新执起手中的长剑面向敌人,高呼一声女神保佑,再一次的冲入了战场。

在获得了教廷和神圣帝国的双重许诺后,爱恩塔大主教继续南下游说人类诸国,西里西亚女王莉塔一世、弗朗西斯科国王菲利普二世和英格利特国王亨德利二世及其女儿艾尔吉特恩女公爵艾莉爱诺儿先后宣布将会加入神圣的北伐。

圣王历988年(夜皇历616年)5月,由圣骑士艾格蕾玛尔蒂妮和瓦比亚亲王弗雷德里希(与其父同名)率领的三万五千人作为第二次北伐军的西路军率先出发,月底,渡过都德河,7月17日,攻克野蛮人部落驻守的提尔哥韦斯特城,稍作休整后,西路军向兽人建立的库鲁曼汗国首都毕拉德前进,准备一举打通通往圣地的道路。

在得知北伐军已经上路后,十三族联盟的盟主魔狼族族长和埃迪斯苏丹萨拉海尔?阿德?丁?麦阿尤将已经解散的部落联盟军秘密的重新集结起来,准备伺机而动,为即将到来的与北伐军的战争抢得先机。

机会很快就被他等到了。圣王历988年(夜皇历616年)8月初,为与北伐军形成呼应,萨尔诺福克王凯因集结6500名兵士于萨菲尔德,准备进攻阿拉普查森林的暗夜精灵领,行军至途中,他遭遇了萨拉海尔率领的部落联盟军优势兵力的突袭,虽然在圣战骑士团的奋战下暂时击退了敌人,但随后他被包围在了萨菲尔德城。

凯因放出信使向封臣们求援,其子地德波尔侯爵贝德耶整兵千余驰援萨菲尔德城,行至托尔托斯,遭到倾国而出的阿拉普查森林暗夜精灵的截击全军覆没,贝德耶本人力战而死,其弟托尔托萨子爵贝利安在敌人合围完成之前逃离战场,见大势已去,只得仓惶逃回加勒利城准备笼城。

托尔托斯之战作为第二次北伐的前哨战之一,并未在史书上留下太多笔墨。

加勒利城位于托尔托斯子爵领的东北部,它不仅是领内最大的城镇,同时也是历代托尔托斯子爵的治所所在地,王国南部最为坚固的城堡加勒利城堡坐落于城镇西侧的山坡之上,堡内教堂、铁匠铺、马厩等附属设施一应俱全。居住着三百余户居民的住宅区呈半圆形围绕城堡散落在山坡下的平地上,远离城堡一侧的城墙下有一个狭长的市集,而供镇民节日聚会的广场则位于住宅区中靠近城堡的一侧。沿着山谷流淌的小河在建城时被人为改道,变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再加上五米高的双层城墙和等间距的十六座塔楼,完善的的防御设施有力的保障了城镇内居民的日常生活。自北伐军诸国立国以来,十七次敌军兵临加勒利城下,十七次皆因无法攻破加勒利城墙而无功而返。

圣王历988 年(夜皇历616 年)8 月18日凌晨,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惊醒了疏于防范的加勒利城门守卫,“你们是谁,来这里要干嘛?”睡眼朦胧的他一面举着火把照向城门下边的来人一面语带抱怨的盘问他们。

火光首先映照出的是几张满是尘土和血污的脸,接着是他们褴褛的衣衫和残破不堪的装备,最后是他们精疲力竭口吐白沫的战马,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一些没有好好包扎的伤口还在向外渗出血水,那惨状看来令人心惊胆寒。

城门守卫的睡意一瞬间就被惊得消散无踪了,“女神在上!这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磨难竟将你们折磨成这样。”他惊叫道。

一个因疲惫和干渴而变得沙哑的嗓音回答了他的问话:“我们是跟随贝德耶侯爵出征的骑士,暗夜精灵的军队正在向这里进发,情况紧急,请快带我们去见艾思奇薇女子爵大人!”

示警的钟声响彻整个城镇上空,早起的和被钟声惊醒的镇民们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但依然惊慌失措的四处奔走,偶然在城门附近和街道上瞥见了那几个骑士惨状的人们立刻开始在街头巷尾散布各种或荒谬至极或极近事实的谣言,本来静寂的城镇很快便喧嚣了起来。

钟声也同样惊醒了城堡的主人,“怎么回事?”她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睡眼朦胧的缓缓从床上坐起,丝被从她的上半身轻轻滑落,她丰硕的酥胸和坚实的小腹立刻暴露在了皎洁的银色月光之下。“子爵大人,不好了!”女仆长推门进来,本想立即向她禀报刚刚发生的事情,却意外的看到了这样一幅美景,“我的女神啊!子爵大人,您睡觉为什么不穿睡衣!”

十三年前,十 四岁的她将刚刚继承的封地托付给亲族打理,离开故国弗朗西斯科只身来到圣地,不到两年便因战功再次获封,成为了深受萨尔诺福克王信任和依仗的重臣。这些年来,不断有或景仰她的威名,或倾慕她的美貌,或垂涎她的封地的贵族和骑士向她求婚,统统无差别的被她无情拒绝。这样一位习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近两年来却对贝德耶王子的弟弟贝利安青睐有加,这引来了许多私下里的非议,但她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为其所动。

“好吧,你们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梳洗完毕的艾思奇薇在会客厅见到那几个在仆人们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稳的骑士时,一向以冷静沉着着称的她没有因见到他们的惨状而显露出丝毫的感情波动,反倒是跟在她身后晚一步进入会客厅的另一位女士立刻被惊得面色惨白起来。

“由我来说明吧,女子爵大人。”依旧是那个沙哑的嗓音,他在几个骑士中身份较高,“我是卡彭的护圣骑士奥布利的儿子杰罗德,夏勒男爵查理的持剑侍从,我和我的主人接受贝德耶侯爵征召,随他前往萨菲尔德增援吾王,半路上我们的队伍受到了暗夜精灵的突然袭击。我们拼死作战,但是我的主人战死了,好多同伴也都战死了。女神在上,那里简直成了秩序女神信徒的地狱。我们几个奋力拼杀,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我们不是想当逃兵,只是不想白白的送死。女神作证,我亲手杀了三个暗夜精灵。”

“那王子呢?王子他怎么样了?”杰罗德还想继续为自己辩解,却被一直站在艾思奇薇身后阴影里的那位女士慌乱的声音打断了。“告诉我王子他脱险了。求求你,告诉我!”她几步就冲到了杰罗德的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死命的摇晃,话语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女神啊!夫人,竟然是您!”杰罗德惊讶的望着面前尊贵的女士那张充满着绝望和无助的脸,他想要说些话安慰她,但终究还是低下了头,“当敌人杀过来时我们并没有和侯爵大人在一起。夫人,很抱歉,我们几个都不清楚王子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山岗,但加勒利城却没有像往日一般敞开城门供镇民进出,日常并不会收起的吊桥也被拉了起来。并不太多的守卫被分散安排在了城墙和塔楼上,以便随时监视大道方向的动静。

“警戒!有骑兵靠近!”正午刚过,一个守卫注意到大道的尽头有尘土扬起,立刻大声的进行示警。来者只有四骑人马,他们渐行渐近,很快就来到了城门之下。

“你们是谁?”城门上向下大声的质问。

一个衰老但因为洪亮而显得底气十足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我是托尔托萨子爵领的总管路易老爷,和我共乘一骑的是我家主人托尔托萨的贝利安子爵大人。我的主人生病了,快点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吊桥很快被缓缓的放下,城门也再次被打开,四匹马缓步的进入了城内。已经身形摇晃的贝利安子爵很快被扶下战马抱上担架,城门守卫们无一例外都失礼的盯着这位少 年贵族猛看,尽管他们中的多数人并不是头一次见到这位自己领主的绯闻男友。

托尔托萨子爵贝利安-德-托尔托萨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美少 年,任何亲眼见过他的人都无法对这一事实进行否认。他有着一头如阳光般耀眼的柔顺金发,皮肤虽并不十分白皙,但是滑嫩健康,五官细腻柔和却不失阳刚,唇红齿白,鼻子小巧,一双水蓝色的眼睛时常流露着一丝忧郁的神采,还没有变声的嗓音干净醇厚,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但极富感染力和穿透力。虽不是在宫廷中长大,但自you在修道院中接受神学教育的他言谈举止同样优雅得体,丝毫不比任一位在国王的宫廷中受过全套礼仪训练的贵族差,更令人惊叹的是他那丰富的学识,曾令远近的许多贤者赞叹不已。

如此一位绝代佳人如今还只有十 二岁,一想到他几年后会是怎样的一般风采,萨尔诺福克王国寂寞的贵妇们就觉得心痒难耐,浑身发热。

一场突如其来的败仗和接下来一路不停息的逃亡,他的身体本就已经接近了极限,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被从后面追赶而来的玛莉亚告知了自己哥哥的噩耗,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疲惫和悲伤的双重重击还是立刻击倒了他。

此刻躺在担架上的他正发着低烧,湿润的眼睛微睁,嘴巴一吸一呼的喘着,脸色因热度呈现出一片绯色,这样一副小兔子般惹人怜爱的柔弱的形象,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养眼,某些狂热者甚至会立刻变得血脉喷张。他就这样在一路的注目礼中被抬进了城堡,身后只留下了纷纷的议论。

“女神在上,这样的美人居然会是一个男人。”

“是啊,如果我是女人,我想我也会为他发狂的。”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们那个性格古怪的领主吧。”

进入到城堡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暂时摆脱了危险的贝利安反而因为精神上的松懈,立刻的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迷失了时间观的他刚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团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将他包裹了起来,这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点,迷离之中,他发现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的灵魂似乎飞离了自己的身体来到了一片虚空之中,在哪里,他看到了一艘通体发光的巨船正在一片虚无之中航行,它是那样的巨大,让他觉得与它相比自己只是一粒微尘。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边碎裂了,一道突然出现的白光立刻闪得他睁不开眼睛,白光转瞬即逝,恢复视力后,他发现在自己的面前除了巨船又多出了一个比巨船还要大不知多少倍的海蓝色的泛着荧光的巨大球体。

他刚想要弄清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灵魂却突然从哪里被拖走了,巨船和巨大球体一瞬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在一座气象宏伟的大堂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大堂之上站立着两个女性,因为距离的缘故,她们的面目不是很清晰,其中的一个身披白袍,一手紧握权杖,一手托着金苹果,另一个则披着黑袍,一手执长矛,另一手却抱着书籍。接着他发现大堂的两侧也站立着许多的女性,他环顾她们,见她们都穿着白袍或黑袍,手中也都拿着各种不同的器物,有的握着长剑,有的手持天平,有的紧抓钱袋,有的托着水杯。她们中的大部分都让贝利安感到熟悉,他很快从她们中辩认出了碧翠丝和艾思奇薇,还有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野蛮人女王叶卡特琳娜,只是她们的年龄和气质都和自己记忆中形象有所不同。

他正在疑惑着,灵魂却又一次的飞离开去,接下来的场景是一个昏暗的房间,贝利安神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出现了暗适应现象,几秒钟后视力恢复,他发现这个房间里正上演着让他面红耳赤的一幕,依他的认知,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牢,因为这个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刑具”,一个穿得很少的绿发女孩被捆绑在这些刑具上面正在“上刑”。虽然她的脸上不断地显露出痛苦或忍耐痛苦的表情,但贝利安还是能感觉到其实她正在享受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刑罚。贝利安惊愕无比,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才十几岁的样子,但他还是能认出她正是前一个场景中也出现过的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恩师碧翠丝。

一向以端庄神圣的圣母形象示人的圣主教在自己面前上演着如此淫靡的一幕,让贝利安突然之间感到局促起来,他想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眼前的活剧,但很快,灵魂转移又开始了,不过这次有点激烈,一阵眩晕感过后,他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花了大约十秒钟掌握现状,在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并且盖着棉被的同时,还意识到自己下半身的感觉很不对劲儿。在棉被之下,有什么温热湿滑的东西正含着他一边的蛋蛋不住的吮吸,而自己晨勃的肉棒正被一只纤手握着轻轻地揉搓。他慌忙坐起身来并将棉被掀到一边,看到一丝未挂的银发尤物正伏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卖力的进行着清理。见他醒来,艾思奇薇用舌尖将他的蛋蛋轻轻从口中推出,接着就那样顺势沿着他的尿道从根底舔上了龟头,将马眼渗出的汁液吮吸干净并和着唾液吞咽入腹中后,她微微抬起侧着的头,用她那雾蒙蒙的碧色眼睛就那样由下往上与他对视。

“我的小甜心,你梦遗了。”

亚尔福海姆是个阴盛阳衰的世界。现存的五大类,十八种,六十三族智慧生物中,有四种,三十族是纯女性种族;分别具有男女性别个体的种族是二十六个,无一例外是女性占的比重较大;纯男性种族则只有五个,而且人口相对稀少。刨除同时具有双性性征的淫魔族和依照配偶性别决定自身性别的圣血族,亚尔福海姆世界的男女比例达到了相当夸张的1:9.

单拿人口总数占世界总人口六成的人类来说, 3:7的悬殊男女比例在魔导时代造就了远比男性部落首领多得多的女性部落首领,但随着魔导时代的没落和英雄时代的来临,雄性选择现象逐渐凸显并愈发严重,在短短的二百年时间里,男性逐渐占据了各个领域和阶层的主导地位,并在接下来八百年时间里不断的加强巩固。圣王历元年时,圣王册封了四十七位女性公爵,到圣王历221年同盟解体时这个数量减少到了十六,而从人类诸国立国开始直到现在,这个数量再也没有超过过十。

虽然现在依然存在众多的女骑士和女领主、而且不断地有女王或女教皇出现,但女人从属于男人的既定事实却从未被撼动过。

个极端的男权世界对待女性苛刻至极,但体制化了的女性们却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并继续心甘情愿的接受男性们的奴役。

这里可以举一个例子,假设卡兰提德王国和夏里亚部落联盟突然爆发了战争,又老又肥的穆雷利西丁大酋长走狗屎运俘虏了美丽高贵的依蕾诺女王,那依照惯例他有权要求他年轻貌美的战利品在被俘期间为他做三件事,包括“来一炮”在内,如果因为某些变故使卡兰提德王国无法在约定的时间内凑齐令大酋长满意的赎金,那战利品就自动变成了女奴,可以像私人物品一样随意处置;但如果是依蕾诺女王俘虏了穆雷利西丁大酋长,她当然可以开出天价的赎金榨干整个夏里亚部落联盟,但对待被俘的大酋长,她不只不能对其进行打骂羞辱,还要保证他的吃穿住用和身体健康,就算对方不愿意交纳赎金,那至多也只是将他关到死而已。

亚尔福海姆就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又无比现实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艾思奇薇这种仅凭实力和努力在十年时间里成为一方诸侯的女人实属另类,这个世界虽不排斥像她这样的女强人建功立业,但和男人相比,她们面对的难度系数往往呈几何级数上升,让绝大多数女性望而却步。

在这样的世界里,贝利安则属于另外一种另类。如果是一般的贵族少 年,刚懂事时已懂得对身边的女性动手动脚,五六岁时便学会对女仆上下其手,八九岁时能用舌头和手指让女奴高潮连连,发现自己能够勃起的第二天,童贞就会消逝在青梅竹马但身份低下的某个童年女玩伴的温柔怀抱里。贝利安虽然you年时也无意识的在保姆的身上疯狂过一把,但进入修道院以后的几年里一直过着半禁欲生活,与异性接触得很少,虽然在成为贵族后的两年间有了一定的耳濡目染,但当全裸的艾思奇薇出现在他的床上,还风情万种将他遗精流出来的脏东西舔干净时,刚刚恢复意识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还是立刻大声惊叫了起来。

“女神在上!宽恕我们的罪孽!艾薇儿,你在做什么!?”他想要立即脱离艾思奇薇的“掌控”,可是艾思奇薇时紧时松的握着他的“命根”,让他的反抗变得十足有心无力。

“做什么?做爱做的事。”艾思奇薇用四颗微微凸出的犬齿轻咬了一下他的小棒,这个小动作立刻让他身体猛的一颤,“我的小甜心,才只是两个月不见你就长成一个大人了。这根南傍国现在还不算太大,但是勃起的形状相当好,虽然将来更值得期待,现在的硬度和尺寸也足以把女孩子们欺负得嗷嗷叫了。不过在那之前,首先要按照约定让我得偿所愿。”说着,愈加卖力地揉搓起来。才几下,就让贝利安酥麻得背都弓了起来。

“请快点停手吧!艾薇儿,现在根本不是做什么爱做的事的时候,求你别再戏弄我了。” 挣脱失败的他一边窘迫的呼叫,一边将身体尽力的向后倾。他很苦恼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渐渐习惯了艾思奇薇对他而且只对他做出的种种过度亲昵行为,这些行为在给他带来尴尬脸红的同时又经常能令他产生出一些别样的快感,让他一直以来对艾思奇薇即不敢过分亲近也无法彻底疏远,不过如此尺度的裸裎相见和亲密接触确属头一回,他不明白艾思奇薇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变得如此放肆大胆。

本来渐渐步入青春期的贝利安对实现艾思奇薇的“愿望”还是蛮憧憬的,但是哀嚎着四散奔逃的兵士,寡不敌众被乱枪刺穿的骑士,嘶吼的战马,蔓延的战火,历历在目的各种惨象正折磨得他心神不宁,哥哥的死讯也还在耳边萦绕,虽然身体很诚实,但心理上实在是提不起那个性致。

强忍着下身一波一波泉涌而来的快感,居高临下的他伸出右手想要将艾思奇薇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下推开。然而察觉了他意图的艾思奇薇却抢先一步拨开了他伸出的手,接着借势迅速的挺身向前,瞬间便将头拉到了和他面对面的高度。

贝利安变得只能靠手支撑自己后倾的身体,欺近的艾思奇薇将她顺滑的发丝披散到了他的胸口和肩膀上,并将她丰满的胸部整个的压在了他的胸口上,虽然自己胯下的小火山暂时摆脱了喷发的危险,但现在这个暧昧的姿势让他觉得更有负担。

艾思奇薇的脸贴得近极了,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碧色眼眸中透露出的些微不满:“戏弄你?只有在面对你时我才是完全认真的,我的小甜心,这么说可是伤到我的心了。”

贝利安慌忙的进行辩解,和不常见面的哥哥贝德耶比起来,经常粘着他的艾思奇薇反而更让他觉得亲近,虽然经常都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但贝利安从心底不想让她误解,“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的,艾薇儿。可是我刚刚死了哥哥。”说着说着,他的鼻子一酸,似乎有些哽咽起来。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待我还不错。”本来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肉棒也瞬间的瘫软了下来。

眼泪不受控制涌上眼眶的那一瞬间,他听到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还没来得及感到诧异,他已经被按着肩膀压倒在了枕头上。在他还在犯晕的时候,艾思奇薇已经一手环过他的脖颈,一手托起了他的脑袋,没等他吐出一个音节,一双柔软的樱唇已经封住了他的嘴巴,视野中只留下一对满含幽怨的碧色娇眸。

湿滑的小舌迅速突破他的牙齿防线,攀上了他的舌尖。一开始是很轻柔的触碰,让他觉得味蕾似乎尝到了一丝甘甜,接下来是魅惑的搅动和挑逗,舌头相互摩擦的奇妙感觉直冲他的后脑,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更细心的去品味。黑暗中,他的触觉成倍的敏锐起来,他感觉到艾思奇薇的舌尖划过自己的舌面,在自己的上牙膛轻刮,沿着自己的腮边向里深探。一阵酥麻感从他的舌尖处开始扩散,沿着脊柱传往全身,让他舒爽得双肩都禁不住紧缩了起来。

这个深吻持续了几十秒之久,当两人唇分之际,贝利安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然而下一秒钟,他就为自己的失态后起悔来。他慌忙的睁开眼睛,想要再次将艾思奇薇推开,却无意识的将视线全集中到了艾思奇薇娇艳欲滴的唇上。他能看到那张小嘴微微的娇喘着,也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扑打在自己的脸上,这让他即羞赧又气恼。这种心猿意马的状态甚至冲淡了刚刚还充斥着胸怀的慌乱和悲伤。

吻罢的艾思奇薇将女上男下的姿势改为侧卧,她让贝利安枕着自己的手臂,这样更方便与他进行面对面的对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可怜的小甜心,所以听我说。你在一个缺少亲情的环境里生活得太久了,才刚刚获得了一点,却又马上全部失去,所以你才迷茫了。”她的声音舒缓而低沉,在贝利安听来,这语气并不像安慰,反而更像是她经常对自己做的劝诱。

“我和贝德耶共事一主,封地也接近,所以平日接触颇多,听到他牺牲的消息我觉得很遗憾,但仅此而已。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勇敢正直,风度翩翩,还有点小诙谐,但出生在帝王之家让他注定不会是一个好哥哥。他从小就见惯了同宗兄弟之间的互相倾轧,对他来说兄弟本来就是越少越好,要不是因为你突然获得的巨大声望,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十年没见过面的异父弟弟。”

“他虽然还年轻,但同样有着不小的野心,你的存在和你我之间的关系,让他看到了让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地德波尔侯爵的机会。他将你纳入自己的宫廷更多的是为了增加自己手中可用的筹码,而不是因为兄弟之情。如果他真的对你满怀亲情,就应该推荐你当教区主教,设法将你留在身边,而不是将你封到贫瘠又细小的托尔托萨,还派了一个老得快掉牙的管家监视你。”

“对你来说,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很珍惜他,但是对他来说,同母兄弟本来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确实待你不错,也只是因为你确实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而已。这些我想你自己应该也十分清楚才是。”说到这里,艾思奇薇停下来观察贝利安的神色,他已经从刚才的迷乱中平息了下来,并且也正在看着艾思奇薇,他的眼神中并没有透露出任何反驳的意思,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艾思奇薇讲的都是实情。

确认了贝利安神情,艾思奇薇抽出了贝利安颈下的右臂,起身在贝利安体侧跪坐了下来。她继续往下进行话题,不过语调由轻缓逐渐变得有些激昂,再次枕到了枕头上的贝利安能观察到她的眼睛里流转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神采。,“你是特别的,我的小甜心,你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你比一般的婴儿更早学会说话,也更早学会走路,同龄人还处在被看护阶段时,你已经能帮助修道院长管理小件的祭器了。既拥有超强的的记忆力,又具备完善的逻辑分析能力,在接受教育之前,许多成系统的知识便已经存在于你的头脑之中。”

“办事果断却又考虑周密,所以你才能刚一踏出修道院就抓住了机遇在短时间内建立起巨大的声望。你也比许多成年人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善于察言观色,知道怎么选择才对自己最为有利,同时又能回避掉可能出现的危险,当初你果断的放弃娶我成为萨隆和托尔托斯子爵的大好机会,而是选择做贝德耶宫廷中的一名普通廷臣,正说明了这一点,虽然你的选择很是伤了我的心。”说到这里,艾思奇薇还假装抽涕了一下。

“我的小甜心,你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识,你知道自己并不寻常,也知道自己注定能成就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但你一直觉得生而无父是实现自己雄心的一个巨大障碍,所以在起航之前你认为有必要先搞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你才放弃了最初的前往爱因斯布鲁克的计划,而是选择成为一个小贵族继续留在萨尔诺福克,并且为了维持住贝德耶对你的关注,和起初并不被你信任的我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

“所以我的小甜心,对逝去亲人的悲伤是应该的,这说明我们并没有因为黑暗的时代而彻底丧失我们的人性,但一贯理性处事的你大可不必为它迷惘消沉太长时间。想想吧,我的小甜心,你已经拥有了巨大的声望,却没有和声望相匹配的权利。现在贝德耶死了,凯因还被围困在萨菲尔德,只要你接受我,让我真正成为你的女人,有地德波尔和加勒利圣主教支持的你立刻就能加冕成为加勒利伯爵,如果你愿意,我甚至能帮你成为地德波尔侯爵。”说到这里,艾思奇薇的话语已经脱离了诱导,变成了直截了当的诱惑。“所以快点把我推倒才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贝利安现在的神情满是苦恼,至于迷惘和悲伤,已经随着艾思奇薇劝诱的话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与众不同的他,已经习惯了戴上厚厚的面具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但艾思奇薇却每每能像现在这般看透自己,这在最初让他对艾思奇薇产生过很大的恐慌和不信任感,但随着艾思奇薇的死缠烂打和对自己各种请求的无条件遵从,虽然依旧不清楚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但贝利安却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她经常如现在这般用言语诱惑他,但他却每次都会接受她的诱惑,因为他清楚那诱惑正是自己所想所要的。

贝德耶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坐高有限,无法做到和艾思奇薇的视线平齐,于是由坐改成了跪。他平视着艾思奇薇闪亮而深邃的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艾薇儿,我心里想什么你总能猜到,甚至连我还想不太明白的事情你都能清楚的把握,可是你自己却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真的可以完全的信任你吗?”

“我真的没想过要刻意隐瞒自己的来历,我的小甜心。”受到质疑,艾思奇薇的脸上竟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只是一些涉及核心信息的话题,如果没有更高等级的授权,我是绝对不被允许提及的。”

“不过勿须担心,只要你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实力,我想自然会有高等级的人来到你的面前向你道明一切。而且聪明如你,凭着自己的推测,应该已经有所察觉才对。”

知道贝利安已经再一次的接受了自己的诱惑,所以艾思奇薇将身体放松了下来,这样做的她反而变得比贝利安矮上了一节,她伸出双手再一次的搂上了贝利安的脖颈,“虽然无法向你坦诚自我,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对你的真心,我的小甜心,你根本不需要给予我你的信任,只需要蹂躏我,征服我,让我彻底变成你的所有物就可以了。”说罢,再一次的吻上了贝利安的嘴唇。

这一次贝利安没有再让艾思奇薇掌握主动权,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和艾思奇薇的纠缠在了一起,并试着将自己的唾液导入艾思奇薇的口中。口舌纠缠的同时,他伸出双手按住艾思奇薇的肩膀,返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这一吻并不太长,吻毕的贝德耶俯视着艾思奇薇,右手攀向了她挺拔的左乳,他捏起乳头,像捻花瓣般用力揉搓了起来,这导致了艾思奇薇的一声娇呼。无视她看起来变得哀怨的眼神,贝利安的语调变得冷酷了起来。“这么说确实如我所想,包括你在内有一些人,不,应该说是有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势力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帮助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受到你们的青睐,有什么理由吗?是因为那个我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亲生父亲,还是我自身存在着什么秘密?”虽然是很突兀的问话,但贝利安认为艾思奇薇一定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他并没有期待会得到回答,因为这同样可能是所谓的“涉及核心信息的话题”。

因为胸部被粗暴对待而眉头略皱的艾思奇薇妩媚的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贝利安的问题,反而换了一副庄重的腔调来说话,“‘你生无父,正是你因我而生,我喜悦你,与你智慧,与你力量,并与你苦难试炼,我授你真道,使你生而不为王,但注定为王。’我的小甜心,每当你阅读圣典,读到这段句子时,应该都会觉得心情激动吧。”

“这是女神对圣王说过的话,艾薇儿,你这是在渎神。”贝利安依旧用它冷酷的口吻警告道,但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真正警告的意思,反而满含着十足的玩味。

“算了吧,我的小甜心,有些人称颂你是圣徒,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真正的你,无论是普拉缇娜还是塞露西维尔,你也许敬畏她们的力量,却从来没拿她们女神的尊号当过一回事。不要再执着于寻找你那虚无缥缈的父亲了,其实你自身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伟大百倍千倍,受命运眷顾的你将会成为万物之王,女神们早晚也会被你踩于脚下。”艾思奇薇恢复了妩媚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崇拜和狂热。她挺起自己的胸膛,只为了让贝利安能够更方便的玩弄自己的乳头。

虽然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贝利安却释然了,他俯视着赤裸的艾思奇薇,这位传奇骑士和人类世界的英雄将自己献祭般的奉献在他的面前,任他随意赏玩摆弄,这让他的心中燃起了黑色的欲望,笑容也带上了一丝狰狞,下半身的玉柱更是立刻变得擎天而立。“也许会像你说的那样,有一天我能到达一个让人无法企望的顶点,所以我应该把我妻子的位置留给更为高贵的女人,至于你,”说到这里,贝利安顿了一下,“我甚至不会迎娶你成为我的侧室,我只会将你收为侍妾,将你编上号码,烙上烙印,让你彻底变成属于我的‘物品’。即使我会这么对你,你也甘愿成为我的女人吗?”

“如您所愿,我的小主人。”在贝利安的注视下,艾思奇薇伸出手分开了自己因兴奋而微张的大阴唇和小阴唇,露出了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阴道口:“编号也好,烙印也好,只要是为了您,我愿意奉上我的一切,但是在那之前,请您用您的英伟之物用力的戳破我的处女膜,我无上的王,我肉体和精神的主宰,我等待这一刻等得都要发疯了。”

艾思奇薇在侍从骑士波尔古贝尔妮娜的服侍下逐件披挂上自己的战甲,然而这一次主从二人并不是在做奔赴战场杀敌的准备,而单单只为了取悦此刻正裸身倚坐在对面高台椅子上玩味的欣赏着眼前一幕的贝利安,他刚刚允诺接收艾思奇薇亲手奉上的自己的一切,马上就行使起了主人的权利,在他的命令下,艾思奇薇不得不唤来贝尔妮娜一同为他进行这场令人羞怯的表演。

和以往的着装方式不同,这一次她被命令禁止穿着减小铠甲和肌肤摩擦的丝衣,还被要求卸下固定在盔甲内侧隔绝冷热的衬里,只允许将冰凉的甲胄直接的套在裸露的肌体之上,是一次真真正正的裸体披甲。

这的确称得上是一次表演:分叶式的裙甲根本不足以遮住整个私部,屁股和大腿后部更是为了方便乘骑而完全没有防护,为了灵活持盾的半身设计使左侧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外,乳头更是因与胸甲的反复摩擦而双双竖立了起来。都说欲遮还羞比全裸更能展示女人的韵味,如此穿法使这件由地精精心设计,矮人量身打造的轻便骑士甲的暴露和挑逗程度远远超过了贫民窟最下贱妓女的拉客装,令穿着的人和欣赏的人都产生出了一丝别样的兴奋感。

平日里表现得豪爽大方的女骑士此刻竟显得有些扭捏起来,她微微弓起身子,想要尽力让双臂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只脸颊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尽力并拢的双腿甚至产生出了一丝微弱的颤抖。赤裸裸的视jian似乎勾起了她久违的女儿羞耻心,“求您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看了。”她哀求道,这般羞怯的形象很难让人想象就在几分钟之前,同一个人还在不知羞耻的全裸着诱惑眼前的男人侵犯自己。

早已有了主人自觉的贝利安当然不会因为一句哀求就听话的将视线移开,艾思奇薇未曾于人前显露过的娇羞女儿态让他觉得倍感新鲜,他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盯着艾思奇薇裸露在外的肌肤猛瞧。

这边艾思奇薇刚刚披挂完毕,他便马上站起身来走下台座,毫不掩饰自己怒张的阳具,缓步来到了台下两人的面前。艾思奇薇立刻依奴隶的本分跪倒在地,未及鞠礼告退的贝尔妮娜犹豫了几秒,也跟着跪了下来,同样未经人事的她从进门的一刻起脸上就没再退去红晕,她本能的想将视线从贝利安的胯下移开,但还是硬咬着牙逼着自己不去逃避那可怕的怪物。

“艾薇儿,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威风的骑士,虽然南狼北狮并称圣地骑士的楷模,但在我看来圣战骑士团大胡子团长的风采远远及不上你的万一。” 贝利安仰起头低声赞叹,回忆起了初次见到艾思奇薇时的情景,“在菲尔堡的箭楼上俯视到的那纵横捭阖的凛凛身姿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令我至今无法忘怀。睿智自信,英武绝伦,我恐怕所有在战场上见过你身影的男人都会和我一样,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将你这般骁勇善战的女骑士收为禁脔。不过……”

贝利安低下头,看到面前摆出屈服姿态的两人,他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不过曾经桀骜的雪狼如今自愿的跪伏在我的脚下希望成为我温驯的宠物。曾经以为很难实现的梦想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他伸出手像抚慰真正的宠物那样摸了摸艾思奇薇的头,“不过我毕竟还是个爱幻想的十 二岁孩子,有着小小的虚荣心,哪怕只是假装,我也希望能够在战场或决斗场上击败全副武装的对手,以征服者的姿态摆脱自己的童贞。我的艾薇儿,作为彼此初体验的对象,真庆幸你愿意配合我小小的任性。”

“亲爱的小主人,对我来说您早就已经是我毋庸置疑的征服者了。”适应了贝利安肆无忌惮的淫猥注视,艾思奇薇已逐渐平静了下来,羞耻心似乎只是回来稍微坐坐,她的表情和话语再次变得充满挑逗意味:“当菲尔堡放下吊桥,您坚毅果敢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口的那个瞬间,我的灵魂便已被您彻底俘获,从那一刻起,我失去灵魂的肉体便无日不夜不渴望能够尽快成为您的所有物。虽然无法满足您在战场上击败、俘虏、占有我的愿望,但您依然可以在此地举起您强有力的武器用力的刺穿我的身体,鞭笞我的灵魂,让我的身心都在您的攻击下降服。”

听到这样的回答,贝利安下意识的撇了一下嘴,狼就是狼,就算变成了宠物也摆脱不了狼的本性,相比起来他更喜欢艾思奇薇刚才短暂的扭捏姿态,心底下已决定过后要将她彻底的调教一番,去掉这有些扫兴的性格,让她变成一只真正身心屈服的听话宠物。

不过他也明白刚刚的着装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再这么墨迹下去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好吧,我的艾薇儿,我这就满足你长久以来的渴望,彻底的玩弄你的身体,并在你的灵魂上刻上我的印记。转过身去趴好,屁股高高的撅起来。”

在贝利安的命令下,艾思奇薇乖乖的转身趴好,撅起屁股。在同龄人之间也属瘦弱的贝利安与高挑的艾思奇薇相比身形要娇小得多,艾思奇薇撅高的屁股正对着他的胯下,使他能够站着进入她的身体。

先是用力的拍了拍面前熟透了的桃形美臀,感受了一下荡漾的臀波,接着贝利安便猛的挺动下半身长驱直入,在艾思奇薇的蹙眉娇呼声中毫无怜惜的贯通了她的处女膜。巨棒染上处子之血的那个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和快感拧在一起一同涌上了他的大脑,“果然是如醇酒般容易让人上瘾的感觉啊!怪不得老路易经常会把‘再精妙的玩具也比不上鲜活的女人’这句话挂在嘴边上。”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发干的上嘴唇,在艾思奇薇还未在破身的冲击下恢复的情况下,立刻开始了下一轮的耕耘。他很清楚毫无实战经验的自己凭着道听途说来的技巧根本无法令对方获得充分的愉悦,于是干脆完全不顾对方感受大开大合肆意抽插了起来。

“唔~嗯~啊啊——,居然一开始就这么激烈。我的小主人,请,请您怜惜您的奴隶,放缓一点速度。”这如强 暴般的鞭挞完全超出了艾思奇薇的预计,虽然是身体强健的女骑士,但毕竟也是刚刚破身的处女,疼痛和快感混杂在一起如潮水般顺着脊柱一波一波的袭向头脑深处,每一次都冲得她的神经防线濒临崩溃。

“天哪,不、不行了,嗯~嗯~.我的小主人,您真的只有十 二岁吗?”才干了二十几下,艾思奇薇为撅高屁股而绷紧的腿部和腰部肌肉便无力的松弛了下来,失去支撑的下半身瘫软在了地板上,完全失去了防备。正全身心感受着暖流和快感带来的舒爽感觉的贝利安并不以为意,干脆压在艾思奇薇的身上继续猛烈的向她的身体深处冲击。再张嘴求饶时,艾思奇薇的话语已经带上了哭腔:“求您不要再这么激烈了,饶过我吧。啊~啊~,我的小主人,求求您绕过我。”她怎么也没预料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然而贝利安却对艾思奇薇再次显露出的怯懦模样非常满意,非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更卖力的猛插狂抽起来。“骄傲的女骑士,既然做了别人的奴隶就要有奴隶的自觉。想怎么干你是主人的自由,你只有应承的义务,没有提建议的权利!”说完手掌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艾思奇薇的屁股,在粉臀上留下一个红手印以示惩罚。

“呀~啊——,对不起,主人,嗯——,奴隶知错了,请,请随意使用奴隶的身体,啊嗯,我的主人,您真是太威猛了,就这样把奴隶的淫穴戳破插烂了吧。”在这狂轰乱炸之下,艾思奇薇渐渐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空气中很快只留下了她无助的呻吟声。

狂风暴雨无法持久,在又狂轰猛炸了百多下后,贝利安精门一松,大量浓厚的精液灌入了艾思奇薇的子宫,而在此之前,艾思奇薇已经因两次间隔不长的高潮陷入了失神状态,这位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斩杀敌人无数的女英雄此刻瞳孔失焦、呼吸困难,口水和眼泪都止不住的流淌到地板上形成了两个微型水洼,样子狼狈到了极点。十 二岁的男孩轻松的完成了征服传奇女骑士的创举,并且是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

从艾思奇薇身体里抽离出来,贝利安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发泄而感到疲惫,反而觉得比做爱之前更加的精力充沛,刚刚射过的阴茎也没有软掉,依然狰狞的矗立着。还没有回神的艾思奇薇肯定无法继续接受自己的恩宠,他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忽略了的山猫骑士贝尔妮娜身上,此刻的她已经被刚刚眼前上演的暴jian活剧惊得瘫倒在了一边。

贝利安挺起满是精血的阴茎,快步上前,贝尔妮娜还没缓过神来,那狰狞的凶兽便已欺近到了她的眼前。贝利安并不说话,只是霸道的注视着贝尔妮娜,如同打量着自己另外一个战利品。在这无言的压迫下,十 二岁男孩的矮小形象在贝尔妮娜眼中无形的扩大了许多倍。

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她先是以眼神哀求对方饶过自己,然而贝利安依旧一言不发,他挺动下身将自己的凶器硬生生的戳到了贝尔妮娜的脸颊上,用行动给予了她回答。终于,山猫骑士的双目中流露出了屈服的神情,她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依然在不住抖动的肉棒,然后张开嘴顺从的清理了起来。

无助的娇喘声很快在城堡的客房中响起,圣王历988 年8 月18日傍晚,狡黠的雪狼和倔强的山猫先后完成了由野性向奴性的转变,被驯化成了男孩乖巧忠实的两只宠物。

几十公里之外,另外两只雌兽也在离临时营地不远的草地上进行着云雨缠绵。

“呃~嗯~,可爱的枚,我血脉相连的妹妹。感谢莉姆丽丝的庇佑,这次的战果让我离女王之位又近了一步。唔~轻,轻一点。等我成为了女王,我就立刻将你投入水牢,让你永远无法逃脱我的掌控。我要用各种刑罚折磨你娇嫩的身体,到时你的哀嚎声肯定会比我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都要动听。”

“米娜姐姐,我甜美的爱人和宿命的死敌。啊啊~,请停下来,不要再撕咬我的乳头了。用不了多久我族便能重获希铃的祝福,到时我将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大祭司。在你成为女王之前,我会先以女神的名义砍去你的四肢将你做成抱枕,啊啊,我美丽的姐姐,这样我便能每日拥抱着你入眠了。”

互相下着最恶毒的诅咒,赤红长发的少女和娇小的黑发女孩以最温柔的手段吮舔爱抚着对方的身体,只为了让对方获得更多的快乐。紧密贴合的一对香鲍抵死撕磨,在不断攀升的喘息声中,她们将最爱也最恨的彼此送上了高潮。

战斗定会在四十八个小时之内打响,除了暗中窥视着命运走向的影月,没人知道谁将会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太阳又一次爬上山岗,新的一天开始了。随着溃兵被安置完毕和援军的陆续到来,忙碌了一天一夜的加勒利城再次恢复了的平静,城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因为他们都清楚,此刻的宁静正预示着那即将到来风暴是何等的狂暴和无情。

然而,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有任在身的人总是不能或不愿去享受什么安宁,我们的子爵大人正是其中之一。此刻,正吃着早餐的他还要顺便听取自己总管的汇报。

“……巴恩大人断了一条腿,现在已经回自己的庄园养伤去了,不过他刚刚派了了两个骑士和七个步兵过来帮忙防守;让大人不清楚,有人说他突围时死了,也有人说他被暗夜精灵活捉了,虽然目前还没有太确切的消息,不过怎样都是凶多吉少;汉弗雷大人也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和其他受伤的骑士们一起被安置在教堂里。”

老路易想要尽量做到腰板挺直,目不斜视,假装自己并未察觉到正前方长方形高脚餐桌桌布下的异状,虽然不清楚躲在那儿的究竟是谁,但他却很清楚她躲在哪儿的原因,有些贵族喜欢在进餐时顺便喂一喂自己的“爱宠”,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昨夜花了不少时间驯服雪狼和山猫的贝利安,现在依然不打算松懈对新宠的调教,可惜艾思奇薇早上要处理许多公务无法奉陪,此刻跪在餐桌下衷心地奉侍着他的下半身的只有山猫骑士贝尔妮娜一人,因为不想被干扰到进餐和谈话,贝利安只允许她用自己的猫舌对肉茎和蛋囊进行轻轻的挑逗,不过单是这样就已经很有感觉了。

“再加上掌旗官托马斯和侍从长皮埃尔,仅这一仗就折损了两个传奇,五个精英和七十多个普通骑士。”他放下盛着蜜酒的酒杯,发出了一声搞不清楚是伤感还是舒服的叹息。“我清楚这是一场大败,但没预料到会败得如此彻底,侯国在这一仗中精锐尽失,就算能挺过了眼前的难关,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也很难在十年时间里恢复元气。”但他马上话锋一转,“不过,现在的情况倒让是我想起了一句地精的谚语:”机遇总是孕育在危机的腹中。‘““是的,大人。”老路易深深的向贝利安鞠了一躬。“现在还有余力出面维护侯国秩序的贵族中,已经没有比您威望更高的了。不少失去效忠对象的骑士都对我暗示或直接挑明愿意转效于您的想法,这其中包括那个和我们一道进城的聒噪骑士塞希莉亚,昨天晚上她私下里找过我,向我打听您缺不缺少近卫骑士,还说无论如何都希望您能够接受她的效忠。”

“哦,那个曾经拒绝圣战骑士团招揽的塞希莉亚居然愿意向我下跪吗?看来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贝利安对此兴趣盎然,“如果真能将这个破坏王纳入麾下,我的计划实施起来就又多了一层保障了,不过像她这样的狂犬如果不拴上链子的话恐怕没人愿意养在家里吧。”

略微思考了一下,他马上做出决定:“这样吧,告诉她我不接受一般的效忠,如果真的希望成为我的家臣,就去教会领一份主奴契约,然后洗干净身子到城堡的主卧里跪着等我,我对她的那对爆弹感兴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晚一定要抽时间好好的玩赏一番。”

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老路易退下,但老路易却没有马上告退,显然还有其他话题想要继续。“请恕我直言,关于您马上要实施的计划,子爵大人,我认为您的做法有些舍近求远,自找麻烦。”这倒让贝利安感到有点意外,因为老路易每次只会对自己的决定进行补充,还从来没提出过反对意见。

托尔托萨子爵领的总管路易,通称老路易,本来只是地德本恩堡马厩中一个随处可见的老马夫。贝德耶将他派给自己的弟弟时可能真的并无深意只是单纯因为抽不出人手来。然而这个被众人评价为木讷死板的老头却在上任后不久表现出了绝佳的管理能力和超凡的理财能力,让包括两兄弟在内的许多人瞠目结舌了好一阵。

与艾思奇薇的观点不同,首先他从不认为哥哥会派这样一个手段卓绝的人来自己身边充当什么眼线,所以一开始就没对他产生任何怀疑;其次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多,他总是时不时的觉得老路易与那位曾经给予过自己不少照顾现在已经过世了的修道院老院长有很多地方很相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亲近感;当然实在是没有亲信可用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原因,结果他不止很快就给予了这个老人充分的信任,还将很多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一股脑的全推给了他,幸好老路易也真的是不辱使命,两年时间过去,现在贝利安已经连许多私密的事都会请他帮忙出谋划策了。

“‘在女神和国王监护下的一位妇女,无论是寡妇还是处女,不应在未经教会和国王许可的情况下献身给某个地位更低的人。’这是神圣大宪章中的重要条款。”深谙各国习惯法的老路易以援引法律条文作为说服别人的开场白。“正是因为对麾下女贵族和女骑士拥有监护权,国王才会安心的将采邑分配给女性下属。艾思奇薇女子爵是凯因王的直属封臣,其荣辱自然与国王息息相关。”

“没收她的封地和头衔虽然能够使您在圣主教的支持下直接加冕为加勒利伯爵,却会因此得罪萨尔诺福克的几乎全部贵族,就算被围困在萨菲尔德的凯因王无法过问,其他的王室成员和上级贵族也一定会站出来质疑您的合法性,虽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太可能会引发内战,但您的声望却会因此一落千丈。更何况您的做法会害得女子爵身败名裂,为了得到一个忠诚的骑士而毁掉一个优秀的统帅,这样的做法何止是事倍功半,简直不明智到了极点。”

“女子爵不但是传奇骑士,还是人类世界的英雄,在受到很多男贵族仰慕的同时,还被众多女骑士当作偶像,在民间甚至有人将她与圣战骑士团的里昂团长相比,称她是骑士的楷模。娶她为妻虽然可能会令您在成为伯爵的道路上多走一些弯路,但女子爵现有的优势就已经非常可观了,您为什么不考虑利用它们扩充自己的实力,却执意要将它们付之一炬呢?”

这稍微有点把贝利安问住了,让他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困惑神情。尽管是凭着一时的淫虐之心做出的荒唐决定,但事后自己也完全没考虑过要将它推翻,不仅立即便在艾思奇薇和贝尔妮娜的面前以主人自居,即时的展开了侍妾的顺从调教,还很快就制定了以将艾思奇薇收为侍妾为前提的一系列计划。

“难道不是因为男人的本性吗?”略微的思考后,他低声自语。

“如松鼠一般寻觅搜集,像狮子一样掠夺占有,效仿强大的龙将美好的事物统统收纳入自己的巢穴之中。以魅力或武力征服各族佳丽然后加以调教,用强健的体魄和高超的技巧占有并开发她们的肉体,施以魔法和药物摧毁她们的意志控制她们的思想,最终将高贵的、强大的、机智的、博学的、有能的各色美人统统纳入后宫,每日轻薄淫辱、肆意亵玩,这不正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和梦想吗?”他加大声音,既是对自己说的,也为了说给老路易听。

随后他将声音再次转小,目光由老路易的身上移开,投向了桌下,“对于送上门来的找肏的贱货,像艾思奇薇和那个塞希莉亚,当然也包括你,我的小山猫。”这些话不只是对老路易问题的回答,更是对贝尔妮娜的告诫。“既然你们自愿舍弃身为女神造物的自由权益,主动的匍匐到了我的胯下摇尾乞怜,我当然愿意成全你们卑贱的愿望,我会如你们所愿竭尽所能的侮辱贬斥你们低等的人格和尊严,蹂躏摧残你们污秽的乳房与性器,糟践玷污你们下贱的灵魂和思想,凌虐鞭挞你们淫猥的肉体和灵魂。而你们需要做的就只是对我表达你们衷心的谢意,感谢我愿意把你们这些无主的雌兽当成家畜来饲养,感谢我允许你们使用自己肮脏的身体满足我的欲望,感谢我为发掘你们的变态潜质而进行的严厉调教。”

贝利安一面以轻蔑的目光扫视胯下的娇宠,一面用训斥的口吻下达了下一个命令。 “明白的话就亲亲我的龟头,让我知道你真心的感激我对你做的一切,然后张大嘴巴,再把舌头伸下来,接下来我要使用你的嘴穴。”

贝尔妮娜先是哀怨的仰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那眼神让贝利安感到很是受用,然后便驯服的开始执行主人的命令:先是恭敬的轻吻主人的龟头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后尽力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等待主人的下一步动作。

“居然伸出这么长,果然是一头淫乱的母狗。”贝利安对贝尔妮娜的表现十分满意,一面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起她的舌头向外轻轻地拉扯,一面将大声的羞辱作为她顺从的奖励。

松开手中的香舌,在她的脸上将手指上沾到的口水抹净,以手牵引着她的头颅对准自己的肉棒,只是稍微的施力下压,便将它的前端整个镶入了她口中。

“给我用心点裹,掌握好节奏,注意不要让你的牙齿刮到我的宝贝,如果弄疼了我,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到城门下面。”

贝尔妮娜以眼神示意自己已经了解,随即便开始了动作,以唇紧紧含住口中玉茎中段,慢慢移动头部滑向茎底,直至它推进到口腔深处,停留片刻,再移动头部回到初始位置,往返重复。虽然依旧很不熟练,但与昨晚相比已经进步了许多。

放着卖力奉侍的贝尔妮娜不去管,贝利安将头转向了被晾在一旁的老路易,准备继续刚刚被自己打断了的话题。

现在老路易已经无法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到了,为了避免直视眼前的淫靡场景,他只能将视线再次抬高,但那仰头的姿势有些怪异,已经快要引得贝利安发笑了。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只为满足性欲其他一概不顾的人,在我看来,恣意的发泄性欲正是充分进行理性的思考与行动后的丰厚奖励。”忍住笑意,贝利安继续为自己辩解:“哪怕牺牲我在民间的声望也要尽快加冕为伯爵,我可是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告诉我老路易,古德里安家族在南大陆枝叶繁茂,为什么会轮到姓安道尔的贝德耶来继承地德波尔侯爵的爵位?”他并不直接点明,而是以反问的形式神神秘秘的展开话题。

“因为凯因王曾经不顾众人反对,将王国的继承法由长子继承修改为准血亲继承,只为了将地德波尔侯国彻底变成萨尔诺福克王国领土。”不必费心回忆,因为这就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件。老路易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贝利安的用意:“子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没错!”打断了老路易的话,贝利安再次自顾自的演说了起来。“局势发展瞬息万变,也许没有几个人仔细的考虑过这个问题。虽为同母异父,但单对于地德波尔侯爵的头衔来说,我其实与其他兄弟有着同等的继承权。只要我能够在新的侯爵产生之前加冕为伯爵,那我就立刻成为了侯爵爵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凯因以不光彩的手段将地德波尔变成了萨尔诺福克王国的属国,侯国的贵族们至今对此耿耿于怀,无论是胡格斯还是埃默利,一旦在没有国王支持的情况下贸然提出继承侯爵爵位的意愿,贵族们就会争先恐后的拥护唯一不姓安道尔的我登上侯爵之位。

“当然,我并不认为那两个人会蠢到愿意帮我这个忙。”说到这儿,贝利安笑着摇了摇头。“但这至少为我争取了时间。接下来就得看萨拉海尔能围困萨菲尔德多久了,他多坚持一天,侯爵的爵位就会多悬置一天,我就多出一天时间扩充自己的实力。这么说虽然很不负责任,但是如果萨拉海尔能够就此干掉凯因,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成为地德波尔侯爵了。”

以一个“美好”的祝愿结束了自己的陈述,贝利安开始观察老路易了解了“真相”之后的表情。

“没想到您已经有了如此长远的规划,这次是我老路易考虑不周了。”再次深鞠了一躬以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此刻他已对心中的疑问完全释然。“感谢您对我的信任,请务必让我帮忙谋划细节,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助您早日加冕。”

“有了你的协助,我就更加信心十足了。”贝利安欣慰的摆了摆手,“正如你所说,这种急功近利的做法很欠稳妥,很多环节还都只是想法,如果计划得不够周详,就有可能造成前功尽弃的结果。比如说眼下我就缺少一个能够在公平决斗中击败艾思奇薇的骑士,那个塞希莉亚也许勉强能行,但我怀疑她可能根本就不会演戏。”

“请您勿须担心,如果您需要强大的战士的话,现在正好有一个适合的人选。”老路易马上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将困扰主人的难题接手。

“听过你的形容,我对她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贝利安咂咂舌头,满意的说道:“我真的非常想马上就见到她,不过看来我得先解决掉自己的早饭。”他的盘子其实早就已经空了,他想要先行解决的根本就是另外的东西。

贝尔妮娜持续不断的吮吸已渐渐让他涌上了一丝射意。他伸出双手抱住她的头,引导着她逐渐加快了活塞运动的频率。

“你先退下吧,别忘了去塞希莉亚那里传达我的意思。”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再次屏退有可能观看到活春宫的观众。

老路易简直是用“逃”的离开了这个房间。从外面关上门,他立刻揉起了因持续的上仰姿势而有些发酸了的脖子。

“这异常旺盛的性欲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计了,我的孩子。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迅速还要有趣,看来我必须得着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当然,一门之隔,已经逐渐步入高潮的贝利安是听不到他的自言自语的。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满足于贝尔妮娜摆头的速率和吮含的深度了,为了使自己接近喷薄边缘的欲望能够获得更激烈的喷发,他揪住贝尔妮娜耳后厚实蓬松的头发猛力的拉近自己的下腹,将由对方主动的温柔口舌奉侍变成了由自己主动的暴力强制口交。

吃疼的贝尔妮娜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尽力的开放自己的喉咙,任由主人的重锤狠狠地向自己的喉咙深处反复冲刺,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的深入,每一次也都比前一次让她蒙受更剧烈的痛楚,然而相对的,一股似曾相识的快感和充实感却伴着痛楚涌上了她的大脑,又沿着脊柱扩散到了全身,令她舒爽得浑身上下止不住的轻抖,紧接着,她的精神也渐渐的步入了迷失状态,随着眼球微微的向上翻去,似乎意识也要跟着飘远了。

就在这时,贝利安完成了他最终也是最强劲的一次插入,终于使自己的肉茎尽根没入了贝尔妮娜的檀口之中。伴随着一阵强有力的脉打,大量的精液喷涌而出,尽数射进了贝尔妮娜的嘴穴。

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将肉棒从贝尔妮娜的口中快点抽出,贝尔妮娜还是被强劲的精液喷射呛到了,她咳嗽了几声,眼泪、鼻涕、伴着精液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淌了出来,虽然那模样十分的可怜狼狈,让人见了忍不住的心疼。可贝利安却并不准备就此饶过她,她那被眼泪润湿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双肩反而激起了他的嗜虐之心。

“谁允许你把它们吐出来的,给我好好含着,你这贱货!” 他厉声的训斥道。

贝尔妮娜被突如其来的大声斥责吓得一激灵,赶紧听命照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那慌乱不安的样子落在贝利安的眼中,充分的满足了他征服女性的快感和身为主人的优越感。

“居然敢随便浪费主人宝贵的精液,真是只不知羞耻的母狗。暂且先记下十鞭子,入夜之后到我的卧室来领。”他假装生气的定下惩罚,却意外的发现贝尔妮娜非但没有如他意料显得更加慌乱,反而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贝利安对自己的新发现若有所思,但这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因为他还得指导贝尔妮娜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你必须在仔细的品尝过它的味道后,才可以咽下去,……对,就像这样用舌头轻轻的搅拌,不要把嘴闭上,让我看到你有好好的照做,……好了,现在可以把它们全部吞下去了,但是一滴也不许流出来。”

“就是这样,这才是我听话的好奴隶。”一边系紧皮带,贝利安这才发出了今天对贝尔妮娜的第一句称赞。

“过一会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地下牢见见那个和你一样送上门来找肏的贱货。但在那之前,你得先收拾一下被你弄脏的地板。”

“当然……”贝利安愉快的命令道:“不是用水和抹布,而是用你的舌头。”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猎犬去捡刚刚扔出去的飞盘。

【完】